回顾国内综艺市场近十年的发展轨迹,从户外真人秀到“慢综艺”再到观察类综艺,可以发现纪实化是明显的趋势之一。虽然过往的真人秀已对纪实化做出了诸多尝试,但整体来看并不成熟,如何平衡纪实感与趣味性仍是一大难点。
而近期播出的腾讯视频游历观察真人秀《新游记》,给行业带来了纪实真人秀的一个范例。与过往综艺相比,《新游记》呈现出纪实手法、真实故事、社会关照的差异化特征,以丰满的内核满足用户更直观真实、更有深度的观看需求。节目播至第二期,就以纪录片质感和强社会属性打破大众对真人秀的刻板印象。
纪实手法让综艺成为城市纪录片
《新游记》集结六位率真桀骜的热血青年,王彦霖、黄子韬、林更新、岳云鹏、张若昀、陈飞宇(按姓名总笔画数排序)组成“新游团”,展开一段21天的“人间历险记”,整季以章回体形式、通过不同主题串联起旅行全程。
在首期盛大的“蟠桃会”揭示新游团为何出发后,第二期打出了“入世”的标签,运用了综艺中少有的纪实手法使其呈现出类似城市纪录片的观感。
在叙事视角上,节目让艺人以深圳最普遍的外来务工人员身份进行48小时城市的生存体验。三种不同难度的生存模式分别对应着三种深圳人的生活状态,比如福田区商务中心聚集着白领打工族;离市中心七公里的龙华城中村是外来人口聚集地,每天数以百计的招工需求涌向此处,又迅速被认领。
在此次城市折叠之旅中,节目给予艺人接近于真实的社会空间,让他们去经历和阅读生活。比如进入普通模式的岳云鹏、张若昀前往房屋中介公司求职,因没有经验无法正式入职,出师不利。一番交涉后,才谈成80元的日薪,而80元就是很多行业新人的基本工资。
而跟随开启困难模式的其余四人,用户可以沉浸式地感受到深圳这座城市里另一群人的生活状态。一天一份工,样样都精通。
在路口等待工作的人们守候着一辆辆开过来的面包车,遇到心理价位适合的工作便直接奔赴目的地。选择坐上物流面包车的王彦霖、林更新和选择坐上舞台拆台面包车的黄子韬、陈飞宇都是与工友同吃同住、同工同酬。
常有户外真人秀为追求视觉效果采用超多机位围堵式拍摄,引得路人围观。受环境影响,“秀”的成分被放大,即便是艺人,呈现出的状态也难以达到真实自然。而《新游记》却做到了即便是素人也没有初次面对镜头的不适感,如同日常生活中打交道那般放松。
这一方面是因为节目多处采用隐蔽拍摄的方式,以最小的介入感还原现场氛围;另一方面节目组在前期沟通时,告诉素人是进行纪录片拍摄而非录制综艺,既有效的避免了对素人自然状态的破坏也避免了引发路人围观,从而呈现出接近纪录片的质感。
从每个人生活的城市,到城市中不同人群的生活状态,《新游记》用大量艺人融入素人日常生活的内容展现出不一样的城市风貌,让“每个人都是城市主人公”这句话得到具像化呈现。《新游记》的纪实化探索表明,综艺也可以是一部精彩的城市纪录片。
以更强的真实性与社会性连接用户
纵观近年来国内观众尤其是年轻一代对真人秀节目的接受史,可以发现两大趋势,一是观众对于节目真实度的要求越来越高,二是观众也逐渐从浮躁走向沉淀,越来越关注社会向的话题,而这两大趋势在《新游记》中都得到了验证。
在纪实化拍摄手法下,节目展现了形形色色普通人的真实生活。比如房产销售这一职业虽然提成较为可观,但前期的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这是一份“早九晚十”且在户外日晒雨淋的工作,在一遍遍“你好,新房有兴趣看一下吗?”的重复中,不知道何时能够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新游记》没有简单强调困境,而是传递出“生活无法定义好坏”的正向观念。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汗水与眼泪齐发,酸涩与甘甜同在,房产中介对职业抱有敬畏之心:“买房会掏空一两代人的积蓄,我们从来不抱很大希望,但都是尽最大努力。”
在接待客户的过程中,一位想为弟弟购房的姐姐令岳云鹏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姐姐在最好的青春年华务农支持自己外出打拼,岳云鹏事业稍有起色之后,第一时间在县城给姐姐购房。这份最普遍的亲情,在节目播出后也引发了众多网友共鸣。
人生路上有朝着目标共同前进的伙伴、相互扶持的家人是幸运的,而一个人在同一座城市也可以转换不同的生活赛道。比如节目中这位在深圳打拼十几年的工友大哥,在富士康工作十年后选择了日结工作,在他看来自己没有太多选择,为了生活而工作不失为另一种选择。
当代社会越来越多年轻人选择脱离原生家庭独自在别的城市生存,在他乡打拼时,最暖心的莫过于得到陌生人的善意。当林更新和王彦霖无法扫码骑共享单车时,得到了外卖小哥、便利店老板娘和路人的多次帮助。虽然他们的生活在外界看来并非光鲜亮丽,但都不吝一己之力为他人提供帮助。节目对人性中真善美的展现,有效满足当前受众感知美好生活的需求。
《新游记》单就一期节目承载起从伙伴、家人到陌生人之间的联结,就让大多数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缩影。不加修饰的人物故事和自然流露的情感构成了节目更真实的底色,使其在娱乐性之外,承载起更多关照现实、慰藉人心的社会性功能。
综艺的丰满内核与长远意义
国内真人秀高度发展至今,腾讯视频在综艺领域取得的持续性成功并非偶然,平台一直致力于打破综艺的单一表达,此次打造的《新游记》让行业看到用纪录片形式做综艺的可能性。
可以发现节目的创作之道是环环相扣的,纪实手法使其拥有了不加粉饰的真实情感和对现实生活的映射,这些共同构成了超越以往综艺的丰满内核,有效满足当前用户更直观真实、更有深度的观看需求。
单独来看,每组艺人在不同难度的城市生存体验中,都产生了不曾有过的深度思考。比如房产中介的一天让张若昀产生了诸多转变。站在客户的角度,不能第二天就更换对接人,他选择将留下来工作的机会让给岳云鹏。而同事“虽然此刻付出不成正比,但要努力让它成正比”的这番话,让张若昀最终选择消费降级至15元一晚的住宿。
而黄子韬和陈飞宇在舞台拆台的过程中屡屡碰壁,因进度太慢、体力消耗过快被工友直言“按你们这个速度30天也干不完”。
此前的生活让黄子韬一直抱着“人人都能活出精彩”的想法,这一工种的经历给黄子韬带来了别样的触动:原来很多人是迫于现实无奈没有选择,但如果是他自己,他希望尽管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要找到一个再苦再累但他喜欢的工作,然后做下去。
在黄子韬和工友的对话中,我们进一步看到了生活的两种选择,一是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二是无所谓是否喜欢,把工作当成谋生的手段而已。在每个人步入社会后,几乎都会陷入这样的两难抉择中,在不同境遇下来看这期节目会有不同的感触。
整体来看,艺人的经历对应着不同的人生议题,共同指向节目“游生活 见平凡”的主旨:游历多样人生,学习生活智慧。
在行业传统的定义中,真人秀节目具备的基本特征之一,是以娱乐为目的,节目的娱乐性会直观反映在收视热度上。综艺节目在播出周期内的数据固然是一种评价标准,而能否释放出更长久、深远的IP价值,是行业发展至今更值得创作者思考的问题。
腾讯视频此次将视野放宽至不同的艺术形态,将纪实手法运用到真人秀创作上,《新游记》以纪录片质感和强社会属性打破大众的刻板印象,为综艺拓展出更广阔的表达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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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翠翠
主编 | 彭侃
排版 | 李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