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年前，因为电视剧《渴望》里的刘慧芳，人们记住了演员张凯丽；32年后，因为演员张凯丽，电视剧《人世间》的配角曲秀贞（上图剧照）成为影视画廊的经典角色。从刘慧芳到曲秀贞，从影视剧到话剧舞台，32年的时间里，张凯丽一次次尝试表演上的突破，只为给观众带来惊喜。在接受本报专访时，她说，支撑她不断挑战自我的动力，来自多年来一直支持自己的观众，“我总说我沾了慧芳的光。30多年来，观众用各种方式对我好，我只能用更好的角色来报答大家。”
突破此前荧屏印象
在《人世间》中，有名有姓的角色多达上百个，演员阵容更是强大。酱油厂书记曲秀贞尽管戏份并不多，但人物性格鲜明、散发着特有的人格魅力。张凯丽的表演带入感极强，完全突破了此前给人的荧屏印象。小说原著作者梁晓声、编剧王海鸰、导演李路都对她的表演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她还登上了网友们自发评选的“《人世间》演技最佳演员”排行榜。张凯丽说：“最初李路导演打电话告诉我，有个角色‘非你莫属’，一开始我没想到演曲书记这个人物这么难！我的压力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随着人物的内心走
张凯丽说，“曲秀贞”是影视画廊里比较特殊的角色。“曲书记前面出场有点不招人待见，但是面对‘六小君子’，她表现出的‘外冷内热’，让人慢慢感觉到她的好。尽管戏份不多，但她爆发出来的生命力、那种女性的力量特别大。”
为了演好这一角色，张凯丽反复琢磨。她调动过去的所有记忆，找寻身边曾经有的这类人，再加上想象力，把她们捏合在一起，“我的母亲就是一位政工干部，我努力找到这些记忆，再从人物的内心生发，慢慢就有了。”曲书记说话时有手势、走路背着手的状态特别像那个年代的人。张凯丽说这并不是她刻意设计的，“我在拍的时候就随着人物的内心走，她内心有了一种劲儿之后，那些表情、动作自然而然就有了。所以说，创作也是很玄妙的事情。”
第一次尝试老年妆
张凯丽说，《人世间》剧组工作氛围特别好，大家齐心协力想要拍一部好作品。“我前后去了9次长春的剧组。他们拍戏太紧张了，而且很辛苦。我觉得自己是个配角，每次去都不忍心过多地打扰他们。我会把自己的部分准备好，大家一见面就很顺利地拍。毕竟原著是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现场的那种工作气氛，大家都知道是在做一件大事，这种氛围感让人一点儿都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人世间》讲述的故事时间跨度大，让张凯丽第一次尝试了老年妆。“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外形上不能有一点瑕疵。我总说自己要优雅地谢幕，即使是年龄很大了，只要在舞台上，就不能让观众看不下去。这次因为角色需要，我第一次化了老年妆，跟《人世间》播出后曲书记受到观众认可而带给我的喜悦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了。”
只想给观众带来惊喜
说到这个人物塑造的成功，张凯丽说这要归功于生活。“从外在方面讲，曲书记和我有很大的不同。但从人物内心讲，我和她很像。我也是东北人的性格，比较热心。我的朋友们给我起的外号叫‘大侠’。曲书记鼓励‘六小君子’走正道、变得更好。她的善良是我内心必须有的真情实感。角色之所以能打动观众，是因为演员内心和角色有很多相像的东西。从这个角度讲，李路导演太了解我了，或许我身上的一些特质他比我还看得清楚。”
这些年来，作为中国国家话剧院的演员，张凯丽在话剧舞台上奉献了《家》《仲夏夜之梦》《哈姆雷特》《纪念碑》《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等多部精彩的作品，并获得中国戏剧最高奖项第十八届戏剧梅花奖和话剧艺术行业最高政府奖项——中国话剧金狮奖。她告诉记者，这么多年来，她在表演上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我逼迫自己一次次地爬坡、一个个翻越表演的高山。我总是怕人家说我只能演某一类角色，即使是影视剧中类似的角色，我也要在表演上有所区别。但当有曲书记这类挑战性的角色来的时候，我没有怕过失败，我就想给观众带来惊喜。有在话剧舞台上的磨炼，我知道我是可以有多面性的。”